(6)诛仙

(6)诛仙 窦妙这位老太后死了,宦官集团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在朝中正一步的“疏理朝政”,很快把目标瞄准在了上书三人组中张奂和谢弼提到的李膺和王畅身上
在汉桓帝时,李膺等人可谓经历了悲喜二重天。在起起落落中,李膺虽然遭到废黜和禁锢,但天下的士族文人都唯他马首是瞻,对他们敬仰有加,甚至还玩起了文字游戏,为他们起了琅琅上口的绰号,具体情况如下
“三君”(君为宗师之意):窦武、陈蕃、刘淑
“八俊”(俊为英杰之意):李膺、荀翌、杜密、王畅、刘祐、魏郎、赵典、朱寓
“八顾”(顾为表率之意):郭泰、范滂、尹勋、巴肃、宗慈、夏馥、蔡衍、羊陟为
“八及”(及为追随之意):张俭、翟超、岑晊、苑康、刘表、陈翔、孔昱、檀敷
“八厨”(厨为侠士之意):度尚、张邈、王孝、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响、王章为
汉桓帝时因为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人参政,尽管他本人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但朝廷的风气还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然而,此时一彼一时,进入汉灵帝风向大变了,宦官政变成功后,三君之首的陈蕃和窦武被诛杀后,李膺等俊、顾、及、厨等“党人集团”再度面临被屠杀和废黜的命运
宦官集团为了对党人集团一网打尽,在他们作幕后推手下,每次皇帝颁布的诏书,都要重申对党人的禁令
本着枪打出头鸟的原则,宦官集团很快对党人集团的此时大哥大级别的人物张俭下手。宦官集团出马的是中常侍侯览
张俭,字元节,山阳高平人。延熹八年(公元165年)曾被任为山阳督邮。当时的大宦官侯览老家在防东,残害百姓,作恶多端。张俭可不管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原则,愤怒之下,立即向汉桓帝报一个小报告,检举侯览及其母亲的罪恶,并且强烈要求汉桓帝将其诛之,以正国法。结果这封奏章被侯览成功“劫获”,他看到了奏章后,又惊又怒,采取的策略是“瞒天过海”——匿藏张俭的奏章不上报。结果这次告发事件就这样不了了知了。但睚眦必报的侯览却对张俭记恨于心。因此,在宦官集团得势后,对党人集团虎视眈眈时,侯览第一个站出来,向党人集团的张俭开炮,从而拉开了全面清除党人集团的序幕
侯览很快就向汉灵帝打了一个小报道,内容只有一个检举揭发张俭和同郡的二十四人。罪名是:相互吹棒——起绰号,相互抬高——结朋党,相互攀比——共同退,相互给力——危害国家
汉灵帝这时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更没有选择权,立即下令逮捕了张俭等人
宦官在对党人集团的“投石问路”之举取得良好效果后,开始对党人集团全面进行肃清。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十月,在宦官集团大哥大曹节的“暗送秋波”下,宦官集团的鹰爪联名给汉灵打了一个小报告,中心思想是:虞放、李膺、杜密、朱寓、荀翌、翟超、刘儒、范滂等勾党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以推翻朝廷为已任,已祸国殃民为宗旨,罪大恶极,十恶不敕,请严惩
这个时候,只有十四岁的汉灵帝一无主张,二无计谋,三无经验,如果能抵挡得住宦官集团一轮又一轮的“狂轰乱炸”,接到联名上书,手及无措的他只好找到宦官集团的大哥大曹节问计了
“什么是党啊?”汉灵帝问
“党就是具有相同志趣或做着相同事情或有相同点的一类人。”曹节道:“李膺等人狼狈为奸,共谋私利,就是属于典型的党人。
“哦,原来如此。”汉灵帝若有所思,接着问:“什么是勾党?
“勾党就是党人。”曹节答
“党人做了什么恶而要杀他们?”汉灵帝继续问
“他们相互勾结,图谋不轨。”曹节淡淡地答
“他们想做什么不轨的事呢?”汉灵帝大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之气概
“想要夺权窃国。”曹节厉声道
“党人猖狂如此,朕该怎么办啊。”汉灵帝心中一怔,弱弱地问
“杀一儆百,杀鸡儆猴。”曹节坚定地道
两人的对话在五问五答中嘎然而止,接下来汉灵帝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立即下达了对党人集团其它成员的逮捕令。其实,汉灵帝之所以对“党人”这么害怕,原因是心里在作怪,他自从做上皇帝的那天起,他的深层心理就被一个可怕的阴影笼罩着。随着灵帝在阴谋和险恶四伏的宫廷中不断长大,这个阴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厚重。渐渐地,他对皇位与皇权形成了一种异常敏感以至于脆弱的心理,总是恐惧有人图谋社稷,觊觎王位,侵夺皇权,就像他突然得到皇位那样,又在突然间丧失
而他的“贴身”宦官们非常透彻地了解汉灵帝的这块心病,也总想利用他的这种心理,因而不断地营造“谋反”、“叛逆”的气氛来吓唬汉灵帝。这一次,曹节抛出“勾党误国”的威胁论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汉灵帝被吓的屁滚尿流之际,只好选择了挥出了手中的“倚天剑”对准了无辜可怜的党人
而张俭被捕后,有人对李膺进行了善意的劝诫,一句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此,李膺沉思良久,才喃喃地回了这样一句话:“临事不怕危难,有罪不避刑罚,这是做臣子的气节。我年已六十,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有什么好逃呢
李膺说完这句话,立马来了个主动的“投案自首”,结果却是“坦白从宽,牢底做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宦官集团给李膺选择的是第三路,既没有让他把牢底做穿,也没有让他回家过年,而是让他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
李膺的学生和过去的部下都被禁锢,不许他们再出来做官。侍御史景毅的儿子景顾,他是李膺的学生,因为在被禁锢的花名册上漏掉了写上他的名字,所以没有受到处罚。本着子不孝,父之过的原则,景毅来了个两步走
一是检举自己:“我本来就认为李膺是一代贤才,所以才教我儿子拜他为师,岂能因为花名册上漏掉他的名字而苟且偷安呢?
二是免职回家
由此可见李膺在此正义这士之中的地位和德望之高。这里权且引用宋朝大诗人韩维的《过李膺墓同曼叔作》算是对这位学者的敬重和缅怀吧,诗曰
汉衰奄寺炽,威柄敢专有
桓桓李司隶,誓夺还君手
登门盛贤俊,破柱发奸丑
身虽以此亡,慕者犹恐后
我行襄之野,把酹孤冢右
精诚有相激,泪落入卮酒
剖心死亦仁,灭顶过何咎
大雅称明哲,于君岂其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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